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读后感
当细细品完一本名著后,相信大家都有很多值得分享的东西,是时候写一篇读后感好好记录一下了。那么读后感到底应该怎么写呢?以下是小编整理的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读后感,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。
用了几天时间读完了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,跟大家分享一下读这本书时的感受,还有一些书中的精彩的片段。
这本书的原版英文名称是《Educated:A Memoir》,作者是美国的塔拉·韦斯特弗。这本书是她的自传,描写了她在原生家庭中成长的过程,以及后来接受教育实现自我觉醒的过程。整本书言辞优美,结构精巧又浑然一体,没有刻意与匠气,是一本难得一见的佳作。
我站在谷仓边废弃的红色火车车厢上。狂风呼啸,将我的头发吹过脸颊,把一股寒气注入我敞开的衬衫领子。在这种靠山近的地方,风力强劲,仿佛山顶自己在呼气。往下,山谷宁静,不受干扰。与此同时,我们的农场在舞蹈:粗壮的针叶树缓缓摇摆,而山艾和蓟丛则瑟瑟发抖,在每一次气流充涌和喷发时弓下身去。在我身后,一座平缓的山倾斜而上,继而将自己与山脚缝合。如果抬头望去,我便能辨认出印第安公主的黑色身形。
以上是书中序言的开头,我从其感受到了一种诗一样的美,电影般的画面感一下将我带到了7岁的作者塔拉身边.......作者的文字缓缓的流淌,营造出梦境一般的氛围,让我时常分不清自己在现实里还是在主角塔拉的梦里。我像是一头扎进了冥想盆,漂浮在塔拉的记忆世界里,一时是局外人俯瞰一切,一时又潜入她的心里看到她深深的痛苦与挣扎。为她每一个抬头觉醒的时刻激动不已,也为她每一个反复徘徊的挣扎感到揪心。
书中大量的篇幅描写了父母与兄弟姐妹之间的相处场景,我在阅读时时时感到困惑,这些家人爱塔拉吗?这个家中最小的女儿。爱的话为什么要让她做那么危险的工作,在她被哥哥打骂时一言不发,不惜与她断绝关系也要维护哥哥的正确。不爱的话,又为何总是称赞她,不远万里的探望她?我想这不仅是我的困惑,也是在诉说这个故事时塔拉的困惑。
在这本书之前,我从未如此深切的意识到一个人的原生家庭竟如此重要,影响力如此巨大。它定义了我们是谁,我们因何而存在。家人与家人的爱,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壤,我们得以呼吸的空气,更是我们面对生活的勇气。可倘若这个原生家庭是畸形的有毒的,让你感受到无比痛苦的,那么想要找到真正的自我,而又抵抗住丧失脚下土地的惊恐,就会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。而塔拉历尽艰辛,做到了!
我们需要爱,来向自己证明自己是值得的,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下享受美好而无需羞愧的。爱是多么强大的力量,对一个人而言,一封来自母亲的道歉信可以抵过千万本哲学理论书的理性辩论。我们常常会屈从于本能里对爱的渴望。为了得到爱,我们甚至可以在心里扭曲现实,放弃自己的思想,放弃自我,全盘接受他人观点,只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可。可是,生而为人,我们需要自己的声音,自己的思想。我们不会永远是谁的孩子,我们不是依附于他人的藤蔓。我们是人,独立的人,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,傲然挺立、平等、自由。
书中也有大量她父母宗教信仰的描述,对于他们将自己或他人受伤归结于上帝的旨意,我表示非常困惑,宗教对人们来说究竟是什么呢?人们失意时的慰藉?面对苦难时可以欣然接受的理由?还是逃避自己责任的避难所?遵从上帝的旨意,上帝的旨意是什么呢?我在书中看到的是,很多情况下上帝的旨意成了自己糟糕行为的遮羞布,让人理直气壮的说出,不是我的错。逃避了自己应承担的责任,应面对的后果。可耻,懦弱,又可笑。
庆幸塔拉在教育的帮助下看到更大的世界,听到和父亲截然不同的声音。这些流淌的'历史文明帮助她重构了自己的肌骨,脱离过去重新开始。她很棒,真的很棒!
读这本书是一个非常享受的过程,现实与梦境交叠,常觉得自己在看话剧或是电影。深深的沉迷其中,它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不断的阅读下一行,不肯停歇。有时贪婪的读了十几页,会蓦地想起前面有个细节我没读清,又返回头去细细的品读一遍。
书中有很多部分描写的都非常好,以下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些内容的摘抄。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一看原书,当一本文词优雅的小说读也是可以的。当然有能力读英文原版的话就更好了,可能会感受到更多不同的东西。
山的催眠中长大。一切人类闹剧都仿佛安静下来。
现在想象她的样子,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孤零零的画面,就好像我的记忆是一台幻灯机,而片盒却卡住了。画面上,她坐在带坐垫的长椅上,留着一头紧密的卷发,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。她的眼睛充满善意,安静闲适,仿佛在看一出舞台剧。那微笑让我念念不忘。始终如一,神秘,超然,冷静,是唯一恒久不变之物。
我以前听过无数次为赞美诗伴奏的钢琴演奏,但玛丽弹奏的音乐与之前杂乱的叮咚声截然不同。那是液体,也是空气;一会儿是岩石,一会儿又变成了风。
我跪在地毯上,听着父亲讲话,又像是仔细端详着一个陌生人,觉得二者,既互相吸引,又互相排斥,而我悬在中间。我明白,没有任何未来可以同时容纳他们;没有命运能够同时容忍他和她。我将永远、始终做个孩子,否则我会失去他。
我想要一个学者的头脑,但克里博士似乎看穿我长了一个屋顶工人的头脑。别的学生属于图书馆;我属于起重机。
克里博士说他一直在观察我。“你表现得像是在假扮别人。好像你觉得你的生活全靠伪装。无论你成为谁,无论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,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。它一直在你心中。不是在剑桥,而是在于你自己。你就是黄金。回到杨百翰大学,甚至回到你家乡的那座山,都不会改变你是谁。那可能会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,甚至也会改变你对自己的看法——即便是黄金,在某些光线下也会显得晦暗——但那只是错觉。金子一直是金子。”
我想相信他,接受他的话,重塑自我,但我从来没有那样的信心。无论我把回忆埋得多深,无论我如何紧闭双眼对抗它们,当我想到自己,脑海中浮现的形象是那个女孩,在卫生间、在停车场的那个女孩。我不能告诉克里博士关于那个女孩的故事。我不能告诉他,我不能回到剑桥,是因为在这里,我人生中的每一个暴力和堕落时刻更为凸显。在杨百翰大学,我几乎可以忘记,让过去的留在过去。但这里的反差太大,眼前的世界过于梦幻。比起石头尖顶,记忆更加真实,更加可信。